第10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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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
沈虞成了望虞坊的東家，玉靈占著一半股。那蘇木現在便成了一個閑人。
沈虞看著那張望虞坊的地契，笑了笑。他當真是將自己摘的幹幹凈凈了。
打開地上的那箱金子，沈虞蹙著眉頭想：
那他現在身無分文了？往後望虞坊的收入，他還分不分金子？不分的話，他用什麽過活？還是......他就打算這麽賴上她了？要她養活他？
想到這裏，沈虞再次被蘇木的無賴折服。
同樣的問題，玉靈也想到了。
“小公子，那往後這望虞坊賺的銀錢，是給你啊？還是給虞姐姐啊？給虞姐姐的話，那你吃什麽喝什麽用什麽？”
蘇木“哎”了一聲：“好你個玉靈啊，這麽快就跟我算上了，再怎麽著，叫你們養著我，不過分吧？除了吃穿用度，再給些零花不過分吧？”
玉靈笑了起來：“哎呦，原來小公子是這麽盤算的呀！我自是沒問題的，就是不知道我們的東家願不願意。不過，照我們東家的性子，怕不是會說‘小公子不是有俸祿嗎？’，哈哈！”
“俸祿才幾個錢，我不管，她要是不願意，我就蹭你的，從你的股裏養我，養到她願意的那天，我再投奔她去。嘿嘿。”
蘇木給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盤。
-
過完了春節，正事提上日程，沈虞計劃上一趟京城。
可是她所帶之物，有被劫之風險。又不可太過張揚。
思來想去，還是想帶上石頭。上次赴京，便是石頭相護。
沈虞找到蘇木說了此事，蘇木爽快答應，並且提出他也要一同前往，保護她的安全。
沈虞心想多一個武將護著自是更好，何況，他還是蘇木。
“只是，不知小公子軍中會否有其他事絆腳？此去可不是一日兩日。”
“沒有。有大哥呢！我現在就是個閑職。”
雖然蘇木心裏亦有些打鼓，但是若真有朝廷令下，他可以快馬回來。怎麽著，他辛苦些，都是要陪沈虞上京的。
不然，他不放心。
沈虞不懂軍中之事，便就這麽定下了。
兩輛馬車，一輛馬車上裝了兩個大箱子。蘇木也大概是猜到了箱中之物。
石頭趕著裝箱子的馬車，雇來的車夫趕著蘇木和沈虞乘坐的這輛。
玉靈留在店中守鋪。
就這樣三人第二次赴了京。只不過這次是心情愉快的。
一路上蘇木都與沈虞對坐，時不時他想坐過這邊來，都被沈虞趕了過去。
打打鬧鬧的一路也順利抵達了京城。
上次住那京客樓甚好，蘇木提議繼續住在那裏，卻被沈虞制止，此次上京，她不想太過張揚。
蘇木意見不同，他給沈虞一個眼色，示意箱中之物過於貴重，還是京客樓更安全些。
沈虞作罷。想著先住一日，明日就去給淳王府下拜帖。
-
馬車中的兩個木箱子送進了淳王府。
沈虞收到回帖，周玉雯將親自來京客樓與她相見。
如此甚好，倒省了王爺府中的諸多禮數。
此時沈虞讚嘆起蘇木的明智來。這京客樓樓上住人，樓下便是飲酒喝茶用膳之地。最是適合相見談事了。
石頭給沈虞在一樓要了個雅間，自己和蘇木在一樓大堂靠窗品茶。雖說這裏用度高些，但不得不承認，京客樓真是個舒適的好地方。
沈虞獨自在雅間等著周玉雯的到來。
到了約定的時辰，蘇木斜靠在墻上，手上托著茶盞，在大堂看著周玉雯帶著兩個丫鬟進了酒樓，去了雅間。
不知道沈虞要和她聊什麽。總之，蘇木就像一個護花使者，時時守著沈虞。
沈虞和周玉雯再次相見，而且還是在京城，這讓周玉雯特別激動。
“沈掌櫃，真沒想到你來京城了。”
沈虞起身行福禮：“沈虞見過世子妃。”
周玉雯笑笑：“此處只有你我，便莫要行這些規矩了。我知道，沈掌櫃是最不喜這些的。”
沈虞也笑了笑，道：“旁人不說，和世子妃在一起，沈虞行禮亦無甚壓力。”
周玉雯聽著這話，被沈虞說的更開心了。二人就像兩個姊妹般，輕松相處。
“沈掌櫃，你太客氣了。今日真是叫我好生訝異。”
“哎！世子妃莫見笑，沈虞一介商女，俗是俗了些。但是，也是盼著故人能在京城好，處處寬綽些。”
周玉雯如今嫁到王爺府，不比往前，雖說有周父給的不少嫁妝，但是多是田宅鋪面，現銀總是硬通貨，要更實用些。
沈虞小小商戶，雖說銀錢不多，但是禮數規矩她還是懂的。
周玉雯問道：“生意可還好？”
沈虞：“托世子妃的福，生意都還順利。我在雍城又新開了家繡坊。”
周玉雯：“那敢情好。還是沈掌櫃厲害，做事雷厲風行，能力十足，這我就放心了。”
沈虞小心沏好了茶，遞給周玉雯，道：“還是莫誇了，都是小買賣，在雍城算不上什麽名號的。”
周玉雯笑了笑，道：“生意嘛，都是一點一點做起來的，哪有誰一上來就做成大買賣的，沈掌櫃莫急，後邊還會有的。”
沈虞看了周玉雯一眼，從她的眼神裏，她看到了新的機遇。
這趟京城，她沒有白來。
“世子妃氣色真好，想必在王爺府過的順遂，這我就便放心了。”
沈虞從未想到，周玉雯會成為她的貴人。她將她當做珍寶一樣珍視著。
“難為你這麽惦記我。玉雯獨自在京城，難得有個知心的，這次你能專程來看我，真叫我高興。”
周玉雯對沈虞真情流露，或許真如她所說，在這偌大的京城，她都難尋一個知心閨友。
或許這也正是她願意幫助沈虞的原因吧。
沈虞眼含感激，道：“世子妃若不嫌棄，可將沈虞做閨中之友，有何辛苦盡可與沈虞傾訴。若不便，亦無妨，沈虞在旁陪著亦好。”
周玉雯望著沈虞這張誠摯的臉，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她。
“你也是。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。雖說上次在遼城未曾幫到你，但是總算結果是好的。話說，如今你跟蘇公子如何了？聽聞他一直都未再定親。”
說到這裏，沈虞頗有些為難，但是既然周玉雯對她赤誠相見，不妨說與她聽。
沈虞將沈父之事告之，隨後一臉苦惱，不知往後如何進行。
但她也確實想聽聽周玉雯會如何看待此事。
周玉雯思索片刻，道：
“我以為，你們應該在一起。首先，蘇公子與你情投意合，此為一；其次，此事並未蓋棺定論，你又何須自尋煩惱，此為二；最後，要說門楣，蘇府是你目前最好的歸宿，此為三。此三作一，沈掌櫃，又何必再糾結。”
沈虞聽完周玉雯的這番細細分析，句句在理。只是，她一直卡在這二上，難以越過。
沈虞笑著對周玉雯道：
“還是世子妃聰慧，看事準。我這個淤泥，真是難以成形。總是糾結於某個點，而錯看全局。”
沈虞誇人真是面面俱到，不露聲色。
“沈掌櫃此次上京，可有帶夠夥計？路途遙遠，恐有流匪，路上可要多加小心。”
說到這個，沈虞笑著低下頭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。
“不瞞你說，蘇公子跟著我一起來的。”
“啊？” 周玉雯聽完捂著嘴笑了起來：“你啊你啊！都已經過成一家了，還在此糾結個甚啊！你可莫要叫蘇公子等太久了，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。”
看著沈虞羞紅的臉，周玉雯知道，他們兩個一準能成。
“這樣吧！我讓贏妃娘娘跟皇上討道聖旨，給蘇公子與你賜婚如何？”
“莫莫莫！” 沈虞急忙拒道：“其實，蘇公子已經向我求娶了，只是......我這邊，還未應。”
“你呀！真叫我說什麽為好。當初我見你為他死的心都有，而今卻又如此扭捏，真不像你生意場上的性子。”
“讓世子妃見笑了。” 沈虞想了想自己，是否確實過分。
周玉雯道：“你自己好好把握吧！人生在世，機會可不常有。有時，錯過了便真就是錯過了。”
“是。”
當初的蘇府，就是如此錯過了與周家攀緣的婚事。
而今，蘇老爺松了口，按說便是最好的時機。
一壺茶快要喝完，周玉雯理了理衣裳，喚門口的丫鬟進來，準備回府。
二人敘了也有小半個時辰了，沈虞已心滿意足，周玉雯給足了她面子。
沈虞將周玉雯送到雅間門口，周玉雯忽然轉身問道：“蘇公子呢？不是說跟你一起前來的嗎？”
“哦！他在大堂候著呢。”
周玉雯眉眼彎起，用手指了指沈虞，道：“如此郎君，婦覆何求。”
沈虞掩嘴飾面，款款朝周玉雯垂面行了個禮。
行至大堂的周玉雯，掩面掃視了一圈，看見了窗邊的蘇木，二人眼神交會，微微點頭。
待沈虞出來，蘇木擡手示意，沈虞走了過來。
蘇木：“聊完了？”
沈虞：“你不都瞧見了麽。”
蘇木朝石頭嘆口氣，道：“你瞧，你家虞姐姐就是此般待我。”
沈虞笑著說：“能帶你上京城，已是最好。”
她想起方才周玉雯的話：如此郎君，婦覆何求。
蘇木之好，不光她知，竟然，所有人皆知。
蘇木起身將沈虞扶下坐好，又命夥計添了一套茶具。
沈虞忙道：“不喝了不喝了，已經喝了許多了。”
沈虞托著腮，望向窗外，京城的街道繁華，此刻她才有心境去瞧。
而蘇木看著沈虞，她似乎已經完成了她此次赴京之事。
“明日我們逛逛京城？”
沈虞轉過頭來，望著蘇木期盼的眼神，溫聲道：“不逛了，明日我們便回吧。”
這真是個只知道賺錢的女子。
蘇木對著石頭露出苦臉，投射出無奈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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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他現在身無分文了？往後望虞坊的收入，他還分不分金子？不分的話，他用什麽過活？還是......他就打算這麽賴上她了？要她養活他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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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靈笑了起來：“哎呦，原來小公子是這麽盤算的呀！我自是沒問題的，就是不知道我們的東家願不願意。不過，照我們東家的性子，怕不是會說‘小公子不是有俸祿嗎？’，哈哈！”
“俸祿才幾個錢，我不管，她要是不願意，我就蹭你的，從你的股裏養我，養到她願意的那天，我再投奔她去。嘿嘿。”
蘇木給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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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完了春節，正事提上日程，沈虞計劃上一趟京城。
可是她所帶之物，有被劫之風險。又不可太過張揚。
思來想去，還是想帶上石頭。上次赴京，便是石頭相護。
沈虞找到蘇木說了此事，蘇木爽快答應，並且提出他也要一同前往，保護她的安全。
沈虞心想多一個武將護著自是更好，何況，他還是蘇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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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。有大哥呢！我現在就是個閑職。”
雖然蘇木心裏亦有些打鼓，但是若真有朝廷令下，他可以快馬回來。怎麽著，他辛苦些，都是要陪沈虞上京的。
不然，他不放心。
沈虞不懂軍中之事，便就這麽定下了。
兩輛馬車，一輛馬車上裝了兩個大箱子。蘇木也大概是猜到了箱中之物。
石頭趕著裝箱子的馬車，雇來的車夫趕著蘇木和沈虞乘坐的這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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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三人第二次赴了京。只不過這次是心情愉快的。
一路上蘇木都與沈虞對坐，時不時他想坐過這邊來，都被沈虞趕了過去。
打打鬧鬧的一路也順利抵達了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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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木意見不同，他給沈虞一個眼色，示意箱中之物過於貴重，還是京客樓更安全些。
沈虞作罷。想著先住一日，明日就去給淳王府下拜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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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虞收到回帖，周玉雯將親自來京客樓與她相見。
如此甚好，倒省了王爺府中的諸多禮數。
此時沈虞讚嘆起蘇木的明智來。這京客樓樓上住人，樓下便是飲酒喝茶用膳之地。最是適合相見談事了。
石頭給沈虞在一樓要了個雅間，自己和蘇木在一樓大堂靠窗品茶。雖說這裏用度高些，但不得不承認，京客樓真是個舒適的好地方。
沈虞獨自在雅間等著周玉雯的到來。
到了約定的時辰，蘇木斜靠在墻上，手上托著茶盞，在大堂看著周玉雯帶著兩個丫鬟進了酒樓，去了雅間。
不知道沈虞要和她聊什麽。總之，蘇木就像一個護花使者，時時守著沈虞。
沈虞和周玉雯再次相見，而且還是在京城，這讓周玉雯特別激動。
“沈掌櫃，真沒想到你來京城了。”
沈虞起身行福禮：“沈虞見過世子妃。”
周玉雯笑笑：“此處只有你我，便莫要行這些規矩了。我知道，沈掌櫃是最不喜這些的。”
沈虞也笑了笑，道：“旁人不說，和世子妃在一起，沈虞行禮亦無甚壓力。”
周玉雯聽著這話，被沈虞說的更開心了。二人就像兩個姊妹般，輕松相處。
“沈掌櫃，你太客氣了。今日真是叫我好生訝異。”
“哎！世子妃莫見笑，沈虞一介商女，俗是俗了些。但是，也是盼著故人能在京城好，處處寬綽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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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虞小小商戶，雖說銀錢不多，但是禮數規矩她還是懂的。
周玉雯問道：“生意可還好？”
沈虞：“托世子妃的福，生意都還順利。我在雍城又新開了家繡坊。”
周玉雯：“那敢情好。還是沈掌櫃厲害，做事雷厲風行，能力十足，這我就放心了。”
沈虞小心沏好了茶，遞給周玉雯，道：“還是莫誇了，都是小買賣，在雍城算不上什麽名號的。”
周玉雯笑了笑，道：“生意嘛，都是一點一點做起來的，哪有誰一上來就做成大買賣的，沈掌櫃莫急，後邊還會有的。”
沈虞看了周玉雯一眼，從她的眼神裏，她看到了新的機遇。
這趟京城，她沒有白來。
“世子妃氣色真好，想必在王爺府過的順遂，這我就便放心了。”
沈虞從未想到，周玉雯會成為她的貴人。她將她當做珍寶一樣珍視著。
“難為你這麽惦記我。玉雯獨自在京城，難得有個知心的，這次你能專程來看我，真叫我高興。”
周玉雯對沈虞真情流露，或許真如她所說，在這偌大的京城，她都難尋一個知心閨友。
或許這也正是她願意幫助沈虞的原因吧。
沈虞眼含感激，道：“世子妃若不嫌棄，可將沈虞做閨中之友，有何辛苦盡可與沈虞傾訴。若不便，亦無妨，沈虞在旁陪著亦好。”
周玉雯望著沈虞這張誠摯的臉，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她。
“你也是。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。雖說上次在遼城未曾幫到你，但是總算結果是好的。話說，如今你跟蘇公子如何了？聽聞他一直都未再定親。”
說到這裏，沈虞頗有些為難，但是既然周玉雯對她赤誠相見，不妨說與她聽。
沈虞將沈父之事告之，隨後一臉苦惱，不知往後如何進行。
但她也確實想聽聽周玉雯會如何看待此事。
周玉雯思索片刻，道：
“我以為，你們應該在一起。首先，蘇公子與你情投意合，此為一；其次，此事並未蓋棺定論，你又何須自尋煩惱，此為二；最後，要說門楣，蘇府是你目前最好的歸宿，此為三。此三作一，沈掌櫃，又何必再糾結。”
沈虞聽完周玉雯的這番細細分析，句句在理。只是，她一直卡在這二上，難以越過。
沈虞笑著對周玉雯道：
“還是世子妃聰慧，看事準。我這個淤泥，真是難以成形。總是糾結於某個點，而錯看全局。”
沈虞誇人真是面面俱到，不露聲色。
“沈掌櫃此次上京，可有帶夠夥計？路途遙遠，恐有流匪，路上可要多加小心。”
說到這個，沈虞笑著低下頭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。
“不瞞你說，蘇公子跟著我一起來的。”
“啊？” 周玉雯聽完捂著嘴笑了起來：“你啊你啊！都已經過成一家了，還在此糾結個甚啊！你可莫要叫蘇公子等太久了，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。”
看著沈虞羞紅的臉，周玉雯知道，他們兩個一準能成。
“這樣吧！我讓贏妃娘娘跟皇上討道聖旨，給蘇公子與你賜婚如何？”
“莫莫莫！” 沈虞急忙拒道：“其實，蘇公子已經向我求娶了，只是......我這邊，還未應。”
“你呀！真叫我說什麽為好。當初我見你為他死的心都有，而今卻又如此扭捏，真不像你生意場上的性子。”
“讓世子妃見笑了。” 沈虞想了想自己，是否確實過分。
周玉雯道：“你自己好好把握吧！人生在世，機會可不常有。有時，錯過了便真就是錯過了。”
“是。”
當初的蘇府，就是如此錯過了與周家攀緣的婚事。
而今，蘇老爺松了口，按說便是最好的時機。
一壺茶快要喝完，周玉雯理了理衣裳，喚門口的丫鬟進來，準備回府。
二人敘了也有小半個時辰了，沈虞已心滿意足，周玉雯給足了她面子。
沈虞將周玉雯送到雅間門口，周玉雯忽然轉身問道：“蘇公子呢？不是說跟你一起前來的嗎？”
“哦！他在大堂候著呢。”
周玉雯眉眼彎起，用手指了指沈虞，道：“如此郎君，婦覆何求。”
沈虞掩嘴飾面，款款朝周玉雯垂面行了個禮。
行至大堂的周玉雯，掩面掃視了一圈，看見了窗邊的蘇木，二人眼神交會，微微點頭。
待沈虞出來，蘇木擡手示意，沈虞走了過來。
蘇木：“聊完了？”
沈虞：“你不都瞧見了麽。”
蘇木朝石頭嘆口氣，道：“你瞧，你家虞姐姐就是此般待我。”
沈虞笑著說：“能帶你上京城，已是最好。”
她想起方才周玉雯的話：如此郎君，婦覆何求。
蘇木之好，不光她知，竟然，所有人皆知。
蘇木起身將沈虞扶下坐好，又命夥計添了一套茶具。
沈虞忙道：“不喝了不喝了，已經喝了許多了。”
沈虞托著腮，望向窗外，京城的街道繁華，此刻她才有心境去瞧。
而蘇木看著沈虞，她似乎已經完成了她此次赴京之事。
“明日我們逛逛京城？”
沈虞轉過頭來，望著蘇木期盼的眼神，溫聲道：“不逛了，明日我們便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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